老七当场没气,老六口中吐着血沫子,手脚直颤说不出半句话,身上留下的血窟窿恍若一只只眼睛瞪着众人。
“怎么回事儿?”
这一下,刘洪庆和众匪魂都飞出来了。
这.不可能?
一百多步以外,哪里来的箭?
钢弩的劲力之大、射程之远,远远超乎了贼寇的想象,此时一登场便令人骇然。
下一刻,更多的震颤空气的声音袭来。
“啊!”
一道寒光怦然击穿了刘庆洪的腿,直接射穿了,那种剧痛让他整个人弓着背,恍若一条大虾一样。
刘庆洪眼中血丝密布,差点昏死过去,“这是什么鬼东西?”
“箭?”
刘庆洪疼的满头大汗,却不住的摇头,嘴里呢喃道:“不是,绝对不会”
此时二当家的面色惊诧,目光疯狂的闪动,却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李恪,程处弼、长孙涣及船上的百骑司的人却没有一丝的心慈手软,此时他们心中既兴奋又惊骇。
这钢弩,比娘们还够劲儿!
几人兴奋无比,弩箭嗡嗡作响,让他们竟然感觉打仗原来可以如此之爽!
难以置信的畅快!
这就是传说中的装备碾压吗?
秦寿再次骂他们道:“你们用带油脂的箭燃烧起来再发射过去,把他们的船给烧了啊,万不能让他们再靠近了!”
“短兵相接,咱们可就完犊子!”
李恪:“让他们再靠近一点,咱们弩箭威力更大啊,再说用那些火烧瓶不更好吗?”
“别!”秦寿连连摇头道:“三哥,老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把危机消灭在萌芽之中才是上策。”
“小心使得万年船,别阴沟里翻船了!”
李恪闻言不由一滞,好有道理,但心里却忍不住道:“怂就是怂,说的这么好听,也是没谁了”
“快,给我几只弩箭!”
“我也没有多少了!”
“.”
李恪、程处弼、长孙涣,还有几个百骑司的几个壮汉手上拿着钢弩,不要钱似的往外射了出去。
感觉毫无压力啊,
敌人碰不到自己,就已经被打残了!
再加上,箭上沾染了油料,
直接压的对面抬不起头。
“100步!”
“放箭!”
船上的弓箭射了出去,上面同样带着油料,嘭嘭的落在贼寇的船上。
贼寇还没组织不出像样的还击。
然后船还没到跟前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嗯?
此时,正撑着船拚命往这边赶的李靖,不由猛地一顿,差点一头栽入水中。
恍惚不已!
他抬头看向秦寿这边,然后又看向贼寇的船只,眼睛里尽是茫然
我抆!
这.啥情况?
哪里着火了?
定睛一看,敌船还没近到秦公子的船近前,怎么就突然着火了?
此时的李靖彻底惊呆了!
霍子骞和百骑司的人也呆滞了,特别是水里游的人,整个人都懵了。
从看到敌方的船只到现在前后不过几十秒的时间,甚至李靖的船都还没撑出芦苇荡。
但是似乎贼寇的船战败了!
短时间便有十几艘着火了。
而且敌船之上顺风刮过来的声音中,夹杂着哭爹喊娘的声音。
这.怎么搞的?
敌船怎么会着火呢?
“不可能啊!”
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这怎么可能?
敌寇那么多的船,双方的水战还没开始呢,反而是贼寇的船着火,败了?
李靖和霍子骞等人真的懵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
贼寇的船上的人已经被彻底打懵了,但的距离却又近了几分。
“扔瓶子,扔黑球!”李恪大喝一声道。
“来了!”
众人二话不说,从船底,把瓶子和一个个黑乎乎的圆球往上搬,轻车熟路的点着向敌方船上扔起了燃烧瓶。
秦寿却是别过去脸,心疼的,这群狗东西,这是要给自己造完啊!
贼船上。
突如其来的东西,让众贼寇没有看懂,这是什么东西?
用来干嘛的?
“轰!”
“嘭!
“.”
敌寇的船连同人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不!”
那位二当家牙呲目裂,再加上身上的伤,一下子晕死过去!
这一下,贼寇们彻底绝望了!
而那边李靖和身后的几百个将士此时也全都呆滞恍惚了!
眼神中骇然失色!
这.到底怎回事?
那么多的贼寇,那么多的船,
这就败了?
都是纸糊的吗?
甚至双方还没靠近对方,只听见声音人就开始死人,船开始着火和爆炸,这玩把戏的吧?
令人无法理解!
霍子骞和不少将士此时还泡在水中,却不往前游了,他们看着秦寿的船,眼睛之中带着惊骇和异样,这就完了?
“咳咳.”霍子骞其实水性不太好,刚才太着急下水,甚至喝了几口水。
这一切发生时间其实很短,霍子骞不过才游了十几丈而已,可战局一定,令人震惊不已!
“将军,咱们还游过去吗?”
“游?还游个锤子!”霍子骞感受着寒冷刺骨的湖水没好气的说道:“上岸!”
而在敌寇船后几里外,正是之前跑回去送信的涂四,他这次其实也跟着来了,来是来了,但他心里发怵啊,不自觉地就满满的落在了最后。
“停船!”
他的船正幽幽的往前走,突然听到了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声响的时候,他犹如神经过敏一般的趴在了船上,大喊手下停船。
他记得之前正是听到了这种声音,然后就出事儿了。
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然后他悄悄抬了点头,用余光瞥向前方二当家的船。
我尼玛!
果然出事儿了!
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再次重现。
这一次更诡异,只是呆滞了一下的功夫,离他远一些的船只就着起了熊熊烈火,还有那火和爆炸
“撤,赶紧撤!”此时他的胆彻底吓破了,腿都不听使唤了。
二话不说,再次往回跑!
跑的慢了,估计这条命得交代在这里。
不远处的北岸上
“咕嘟!”
张洞山一脸惊悚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腹内剧痛往上翻涌。
心知已然无力回天,不由怅然叹了一口气,对房遗爱说道,“将军,我招,我全招。”
房遗爱愣了一下,眼神异样的道:“哦,现在想通了?说吧!”
张洞山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之前有个穿着很华丽的人找到了我们,具体名字不清楚,但是偶然在茅房听他到身边人小声喊他崔老爷”
他将自己所知所有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全给讲了出来。
今天回来有点晚!
(本章完)